管理全球经济会议嘉宾发言实录
主持人Nik Gowing:我们说到对政治家做正确事情的心情,你能不能坦率的评估一下现在遇到的压力?
宝成:我想我们现在的确是遇到了很多的问题,我们在区场上也是要应对很多的问题。我觉得很多时候需要有更好的合作,包括政治家之间,要能够像成人一样,就像布朗所说的,能够提供一些协作、合作,包括互相帮助的精神,我觉得需要进入一个更加负责任的环境。因为年轻一代对我们会有期待的,而且他们也希望能够有更多的透明度。
主持人Nik Gowing:你觉得政治家在做你希望他们做的事情过程当中有没有受到什么束缚?
宝成:我想我们现在需要进入到一个更加透明的环境当中。很多时候我们会发现很多的政治家,他不见得能够做正确的事情,或者他有很多的诱惑没有办法做正确的事情。
主持人Nik Gowing:你刚才提到了G20峰会,你也提到了好像没有勇气和骨气做正确的事情和面对我们所遇到的问题?
布朗:很多时候我们有这个解决方案的,但是政治家似乎没有采纳这种解决方案。我觉得我们必须要明白的就是到底需要做什么,而且要能够从中达成一致的意见。对于我来讲,我是提了很多的建议,但是我提的建议很多时候得不到大家的共同一致意见,我们必须要达成协议才能进行活动。09年我们遇到了金融危机,是金融区场崩溃带来的结果,我们希望用不同的努力解决这个危机。
宝成:你们现在只有财政这个工具,但是从政治上来讲,这是非常强硬,或者说是比较大幅度的政策。也有可能会影响到非常多的人,而且包括税收上的变化等等。我觉得这不见得是我们现在可以使用的比较现实的政治工具,因此我们需要更多的东西。刚才我们说到了中国,中国需要更多的消费,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财政调整的话是需要花时间的,你们要是做过预算的话就会知道,不可能一夜之间解决,需要花时间。同时在这段时间当中,中国就可以介入发挥他的作用。
主持人Nik Gowing:我们在财政上可以做的事情,有哪些是政治上不能解决的?
杨荣文:回到中国这个话题,中国肯定会做符合中国利益的事情,中国肯定不可能通过它的消费去拯救世界,中国政府肯定首先要对自己的国民负责。所以我想我们要有有一个国际架构,然后每个国家都在符合他自己利益基础上相互之间合作,在这个架构当中去做事情。如果我们通过压力威胁是不可能解决问题的。
布朗:其实对于中国来讲更快的增加消费是符合它的利益,对于亚洲这些国家来讲,过去是依赖出口,现在有一些进口的话也是符合他们的利益的。现在美国和欧洲没有那么多的消费,所以很多国家不能仅仅靠出口来发展自己的经济,也就是说亚洲国家既要有出口也要有进口,这对于发展经济是有好处的。就像温总理昨天所说的,要有进口,同时还要继续自己的出口,只要美国、欧洲这些区场能够消费中国出口的东西的话。我建议是对大家互利的结果,在欧洲我们现在开始意识到,就是整个欧洲区场没有办法产生增长,从而带来我们的财政赤字,而且我们也有税收的问题,以及失业的问题也是财政的问题,所以是三位合一的问题,不是单一的问题。我担心仅仅把它当成财政问题的话,可能会带来财政的紧缩政策,而且紧缩政策可能也会使得经济进入进一步恶化、衰退的其他。现在我们看到今年的增长是-5%,而且我们可以看到西班牙、葡萄牙、意大利还有其他一些国家,也没有取得我们所需要的增长,你必须要解决银行问题再刺激增长,再解决财政问题,否则的话欧洲是没有办法解决它的问题的,而且有可能未来十年都是低增长。
宝成:这是我完全同意的,我们现在财政赤字占GDP的比重是非常高的,这需要长期解决,政府也不要仅仅担心通胀的问题,我觉得现在不仅仅是通胀的问题,而是滞胀的问题。
主持人Nik Gowing:下面是观众提问时间。
观众提问:我来自香港的PCCW,我的问题是问布朗先生的。我们昨天晚上看到ACB和其他的央行一起希望能够推动整个的流动性,在三年之前其实央行也在做同样的举措,三年之后你觉得这个政策效果会不会衰减,你觉得这是我们采取的真正工具、政策吗?
布朗:08、 09年的时候我们进行干预,是因为银行有问题,然后2011年现在我们并不是在干预,因为现在并不仅仅是银行的问题,而是政府的问题的,这就使得问题越来越复杂。毫无疑问欧洲的央行是非常重要的,能够帮助我们解决短期的问题。但是我们必须还得先有一个政治的协议,就是到底谁还做什么事情,到底怎么样来拯救欧洲的经济,这些事情是需要有政治决定的。因此,欧洲央行肯定是很重要,它现在要解决的问题跟08、09年要解决的问题不一样,现在的问题更严重。因为 08年的时候政府可以干预解决银行的问题,而2011年银行的问题已经延伸到政府,所以我们需要更好的解决方法。我自己觉得,即使是在现在,整个欧洲的稳定性基金已经开始发挥它的效益,4千亿是不够的,还没有办法帮助我们解决问题,我们需要更多更好的协作,从而帮助我们真正的有更多的资源推动经济的增长,说不定还需要国际支持,包括IMF的支持。所以我真的认为温家宝总理的建议,我觉得中国是能够帮助世界经济的复苏,发挥它的作用。但是我们必须要解决银行的问题,解决欧洲经济增长的问题,还有更加长期的财政问题。
宝成:我完全同意您的说法,我们不断在说这是一个全球的问题需要协调,我们现在是没有足够的协调。
观众提问:非常感谢你全面的分析了应该要怎么做,然后我们去做一个现实的分析,就是说实际会产生什么样的状况。我觉得目前状况非常紧急,但是又需要时间。我同意你的观点,就是说我们会有很多的痛苦,会有一种慢慢的调整,可能也会有一些混乱,同意我的说法吗?
杨荣文:我们来看一下积极面,这可能是像熊彼特的理论了,就是一种创意的破坏,如果说没有破坏的话,也就是没有新的创造,可能是会有痛苦,会紧缩,这样将来才会有增长。根本上来说,我们可能是没办法去避免因为竞争而造成全球要素的重新定价,比如说工程师会有竞争,一位在中国,一位在印度,还有一位在欧美的工程师,可能要在人才方面达成均衡,这样也会造成一定的破坏,而且各个国家的收入会发生变化。有些国家会从全球化当中收益,而那些提供一般工作的这些人,他们会面临非常剧烈的竞争,所以要有非常明智的重新分配,尽可能使社会比较平稳的发展下去。但是这种调整的痛苦是不可避免的,是我们解决问题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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