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封市东华镇张楼村20岁男孩刘军涛被亲生父母用铁链锁住手脚,关在一处废弃院落447天。母亲宋玉红看着孩子皮开肉绽的手腕和脚腕心疼得掉泪,却不敢开锁,因为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的军涛发起病来会把人将死里打。
47岁的张楼村村民张春锋怎么也不曾想到,2012年初,曾经勤学、内向、懂事儿的高二男孩军涛会变了模样:刚开始是犯迷糊,如醉酒般仰着脸傻笑着在村里转悠,说是要找灵魂;后来性情大变,抢小朋友的玩具、零食,捡苹果核、鸡骨头啃,甚至当众大小便。
母亲带着其看了不少医院,看军涛却愈发无法控制自己,他会掐着脖子把弟弟拎起来,用脚跺弟弟的头,会拿乒乓球拍往宋玉红头上猛砍,跺小卖部的门,打素不相识的小朋友。
等军涛恢复平静,父亲刘建然抱着他痛哭,孩儿,你下手太重,(要是把人)打伤了,你爹给人家治治;(要是把人)打死了,你爹一辈子抬不起来头。
2015年5月,宋玉红把儿子送到洛阳一家精神病院,但每次会见都心如刀绞:不管咋治疗,他还是一犯病就把人往死里打,整天闹着要回家,一见俺的面,豁出命来往外冲。再往后,家里实在没钱付医疗费,只能接他回家。
我不是怕被孩儿打,是怕他酿出大祸啊。刘建然狠狠心,喊上两个亲戚,把儿子腿脚拴上铁链,绑到20厘米厚的大磨盘上,关到废弃的老屋里。整整447天,军涛被锁在10平方米的房间里不见天日,哪怕铁链磨破了脚踝,长到皮肉里,都没人敢放他出来。
军涛母亲说:关在屋里,不跟外面接触,他倒能平静,若要放出去,受到点啥刺激,谁都控制不了他。